正文 六十三、忘不了的人?回到实验室,隔着玻璃,我听见红梅在里面给别人比划,比划的正是我这节课的一些情形,想起她讲课前的那个“V”字手势,不由微微一笑。请使用http://访问本站。这两天,我基本上没怎么理她,和小郝在一起的时候更多一些。这样,我反而没有了厌烦心理,看她也顺眼了许多。?
“太棒了,班主任。”红梅看见我进来,兴奋地叫道,“没想到这么出色,从今天开始,我正式宣布你是正班主任,我是副的,不和你争了。”?
“好啊。”我笑着应答了一声。我没有想到一节课竟换来这个效果,也算意外之喜吧。?
张玉“啪”的一声拍了一下桌子,可能是用力过重,疼得她直咧嘴,“好你个老才,不言不语,心里净是坏水。你说你讲这么好,让我们怎么讲?干脆,我们三个人的课你也都担着得了,免得我们出丑。可恶!”嘴上说着,还不解气,拿起本书,就朝我飞来。我身子一躲,书落在地上。我拿起书,双手捧着,送还给张玉,“姑奶奶,消消气,气大伤身,何况,女孩子动手动脚地,会让别人笑话。”?
“我愿意,你说吧,今天中午请不请客?”张玉说。?
“是得请客,老才。”韩风清说。?
“好啊,我请,请什么?”?
“可以,不就是瓜子吗,话先说在前,嗑一地瓜子皮,可不许等着让我打扫。”?
“哈哈,你这是一招被蛇咬,三年怕井绳。还是男人呢!”韩风清说。?
“大组长,真好意思说我?当时如果不是因为你的一句话,我会留下来受闲气?”?
“行了,今天我将功抵罪,负责扫地还不行?死老才,小气鬼!”?
“这还差不多。”我没有一点怜惜的想法。?
“那还不马上去?”孙喜玉说,“等我们馋得下巴掉了才买啊。”?
“人多,老才,最少五块钱的。”孙建军也说道。?
我看出这不是什么久呆的好地方,只好说去“卖瓜子”,从实验室逃出来。?
“等会儿,我也去。”彭苇从实验室里出来。?
“干啥去?”?
“陪你去买瓜子啊。”?
“哈哈,我去厕所。”我还是真的去厕所。?
“呸,没正经的。”彭苇瞪了我一眼,竟然也跟了上来。两个人并排走着,谁也没用说话。?
我想起影子,因为有关猫的简笔画,就是影子教我的。当她知道我要讲《猫》这一课时,随手就在纸上画了只睡猫的简笔画,当我问她还会不会画其他姿态的猫,她又画了抓逗线球的猫,爬树的猫等,笔画简练又很传神。我让她教我,半个小时的时间,我就学会了。?
我和彭苇在离学校不远处的小摊上,买了五元的瓜子。?
“走走吧,我懒着回去。”彭苇说。?
“哈哈,你们都怎么了,怎么都懒着呆在学校啊?”我不由一乐,又出现一个“小郝”,看着满脸落寞的彭苇,我不好意思地收起笑容,“去哪儿,说吧,舍命陪君子。”?
“这还差不多,还好意思说我呢,天天和小郝偷着出来,你们还以为别人不知道呢?”?
“什么时候成克鲁勃了?”?
“就你和小郝好的时候啊。”?
“去,别瞎说啊,我和阿代打架了,你负责?”?
“你还知道这点啊?放着大美女不在一起,整天和人家小郝混在一起,你这不是想找架打还是什么?”?
“哈哈,我现在可是和你在一起啊,如果别人知道了,是不是还要指责我脚踏三只船啊?”?
“想吧?‘”?
“是啊,如果连想都不敢想,那就什么也实现不了。”?
我们打着嘴仗,从附近的一个小胡同往南走去。那时真是上午九点多钟的时间,不知道人们是都下地了,还是都躲在家里,小胡同里不见一个人,有几只老母鸡在乱草中随意刨着食,我们走过,它们也没有被惊吓跑开。?
“是不是有烦心事了?”走了一段,我还是忍不住问。?
“我有顺心事啊?”?
“怎么了?”?
“我真的后悔分到这个组。我也没有招谁惹谁,但人们似乎都对我有成见,除去你,我都不知道找谁呆着了。”?
“不是还有王....”?
“打住,别提他!没有他我看我也许会好一些。我知道你们不喜欢他,但他是他,我是我,何必迁怒于我?”彭苇生硬地打断我的话。我看了看她,想告诉她:并不全是这个原因的,还有她自己的原因,她太会讨好人了,讨好董老师。但还是忍住了,何必呢。?
“人越活越孤单,有什么意思啊。”她接着说,我没有说什么,有时候心烦的人需要的也许只是一个听众而已。?
走出小胡同,是一条东西方向的田间小路,路南边是一望无际的麦田,绿油油的。我们在田边站了一会儿,然后顺从了彭苇的意见,顺着小路向东拐过去。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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