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臣渊,你在吗?开一下门。”
“在。”
慕臣渊深呼吸了一口气,伸手把她有些凌乱的头发捋到了耳后,这才起身去开了门。
走到门边,他看到桌上放着的茶,皱了皱眉走过去把茶盏拿开放在了一边,又把里面的茶水倒了一半在垃圾桶里。
苏羽鹿看着他的动作,有些吃惊。
【这家伙真聪明,居然知道管家送来的这个茶有问题。】
【倒了一些假装喝过了,等会儿慕琉来看到就以为他已经中毒,等到慕琉以为万无一失下手,到时候就是反击的最好时刻!】
慕臣渊看了她一眼,眼神微微一凉,他只是谨慎起见做了下准备,没想到茶水真有毒。
好在有她,一切还在他的掌控之中。
他走过去,一把将门拉开,慕琉带着家族里的一堆人站在门口,各个表情都很严肃。
苏羽鹿看了看那些人,提前按了兜里的录音笔。
“怎么了?”
“刚刚妈中毒了,今天一天,只有你给她喂过药,现在我们要对你的房间进行搜查。”
慕臣渊冷笑了一下,往旁边挪了一步,“请便。”
慕琉带着人鱼贯而入,苏羽鹿就靠在床头,安静地看着他们到处翻找。
那些人明显是有目标的,只是在其他地方随意翻找了几下就转身朝着床边来了。
管家掀开枕头,一把抓起了那个药瓶:“慕爷,您又没有高血压,为什么这里会有降压药?而且这个药跟老太太今天吃的一模一样。”
慕臣渊不说话,冰冷的眸像是看蝼蚁一般静静扫过面前的人。
他往沙发上一坐,翘起了二郎腿,“什么时候狗也能跟我说话了?”
管家一哆嗦,手里的药差点没掉到地上去,因为慕琉说了这事儿成了就给他一百万,他刚刚太激动了所以有点得意忘形了。
此时回过神来看向慕臣渊,只觉得脊背有些发凉。
他弯着腰把药递到了慕琉手上,“慕先生,您看。”
慕琉结果药,看向慕臣渊,“臣渊,一直以来我只是觉得你性子冷了点,但是我完全没想过你为了得到慕家的一切,居然不惜给妈下毒,她一直是最疼你的,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来?”
“就是,慕爷,您做出这样的事情简直天理难容!”
“是啊,你这样为了权势不择手段的人不适合做我们慕氏的掌权人了,你连自己的亲妈都能下毒,这以后我们跟着你人身安全可没有一点保障!”
“就是就是!”
众人你一言我一语,直接就给慕臣渊定了罪。
苏羽鹿的白眼都要翻上天了。
【靠,慕琉真是不要脸啊,你特么不去娱乐圈演戏真是可惜了!】
【还有这些傻缺,你们是觉得胜券在握了吗?敢在这对着这个疯批大呼小叫,以后你们的人身安全有没有保障我不知道,但是马上你们就要完蛋了。】
慕臣渊挑眉看了看她的方向,她一双眼睛亮晶晶的,要不是手不方便嗓子还受了伤,他丝毫不怀疑她能在那嗑起瓜子来。
她看了看她,缓缓转过头看向了眼前的众人:“大哥要不要看看瓶子里装的是什么?”
慕琉不以为意,“能是什么?人赃俱获了你还想狡辩?”
他一边说着话一边把药瓶打开倒了两粒药出来,那药外形看来跟降压药有些相似,第一眼慕琉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同,他把药递给了身后的家庭医生,“你看看这是什么药?”
家庭医生结果药看了一会儿,“维C。”
“……”慕琉身子一僵,扭过头看向医生,“你再给我好好看看!”
家庭医生都要哭了,“这就是维C啊,就算您送去检测也是一样的结果,而且您看,这里还有个很小C。”
慕琉一把将药抢过来凑在眼前看,果然发现背面有个很小的C。
他的眼神像是刀子一样看向管家。
管家想死,他明明换了药了啊,他怎么知道这药会变成维C?
完了,事情没帮慕琉办好,现在又得罪了慕臣渊这个阎王,他怕是要没命了!
管家一哆嗦,直接跪在了慕臣渊的跟前,“慕爷,您听我解释,我……”
他话没说出来,慕琉一脚踹在了他头上,“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!就是你告诉我是臣渊换了老太太的药的!”
“你在我们慕家那么多年?我们慕家有亏待过你吗?不但给你开了行业定薪,还资助你女儿出国留学,现在你就是这样报答我们家的?”
管家到了嘴边的话一下噎住,女儿……
对,他女儿还在慕琉手上,他不能乱说话。
事到如今,为了保住女儿,他也只能背下这个锅了。
他真是糊涂了,居然为了钱就背叛了慕臣渊,慕臣渊固然很可怕,但是以前对他其实还算不错的,可现在他背叛了他,下场有多惨不用想也知道了。
“臣渊啊,这都是误会,都是误会啊,你放心,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。”
慕琉弯腰一把揪起管家就要走,身后传来慕臣渊冷冷的声音:“等等。”
不过两个字,屋子里的气氛却降至了冰点。
慕琉转过身来,刚好看到慕臣渊把手里的茶杯放下,看到茶杯里只剩下半杯茶水,他差点没控制住自己的面部表情。
慕臣渊喝了茶,他已经中毒了!
这毒是他从风城楚家拿来的,一旦中毒,三十分之内就会毙命!
而且,那人亲口告诉他,此毒,无解。
哈哈哈哈,晚饭的时候他故意让厨师在菜里多放了些盐,这样一来吃咸了的慕臣渊就一定会喝茶。
一切都被他料中了,这茶水已经只剩下一半,现在就算大罗神仙来了也救不了慕臣渊了!
他赢了!
他终于赢了慕臣渊!
胜局已定,他再也不用再慕臣渊面前装孙子了!
他一手丢开管家,转过身,背起了手,整个人容光焕发,“臣渊,其实我也不想和你闹翻,要怪就只怪老太太太偏心!在慕家最艰难的时候,她宁愿把那么大一个集团交给十几岁的你,都不愿意给我机会!”
“可明明我才是长子啊!”
慕臣渊平静地看向他,犹如在看一个跳梁小丑,“这么说,你承认今晚的一切都是你策划的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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