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十二春游下

正文 五十二、春游(下)

吃完午饭,一些学生便纷纷要求去钻防空洞。请使用http://访问本站。和高老师商量了一下,决定不去防空洞的学生由高老师负责,去防空洞的由我和郝红梅负责。?

防空洞不在山顶,而是在山腰,或者在山腰上面一些。到了洞口,我点了一下人数,有三十多人,我又问了问学生手里照明之物,不过五六把手电。一次都进去肯定无法完全照顾过来,我就把人分成两个组,第一组由班长秦保全负责,带着全部手电,他们出去后,由葛洪文把手电送回来,第二组再出发。第二组由我负责,我问郝红梅在哪组,她犹豫了一下,选择了第二组,因为第一组的人太多了,几乎所有的男生还包括一小部分女生,有二十多人之多。?

第一组的人踊下洞口,第二组的人只好围坐在洞口等待。这组人几乎都是女孩子,叽叽喳喳地,我也插不上嘴,在午后阳光地照射下,我有些困了。有女孩子便提议唱歌,开始她们还把矛头指向我和郝红梅,慢慢地大家就放开了,轮流唱,我也唱了一首齐秦的《玻璃心》。我的嗓音的确不太好,虽然谈不上缺几根弦,但音色上完全无法和阿江相媲美,阿江的嗓音漂亮极了,这是天生的,羡慕也羡慕不来的。倒是郝红梅的嗓音不错,接连给学生唱了两首才罢休。那个叫谢志敏的女孩子也不错,一首《尘缘》(《八月桂花香》的主题曲),赢来阵阵掌声。?

王晓芳又去采了不少的枫叶枝条,给我编了一个草帽,戴在我头上。我一再暗示她把草帽给她们郝老师送去,小丫头只是装作没看见,丝毫也不理睬我的暗示。也好,戴个草帽至少能遮阳。?

我记不清葛洪文是过了多长时间把手电送回来的,而且只送回了三把。他说,另三把手电让其他的男生拿去,到别的洞子玩去了。既已成事实的事情,我也不想多追问,去就去吧,那就让孩子们玩个开心,只求别出事,应该也不会出事的。我让葛洪文拿着一把手电走在前面,谢志敏拿着一把手电走在中间,我拿一把走在最后。?

下到洞口,里面的温度马上就降了下来,似乎又回到了初冬的早晨。看着有些瑟缩的郝红梅,我把外衣脱下来,递给她。她也没用客气,穿在身上,宽大的衣裳过了她的臀部,袖子长长的,我又想起入学之初的绰号:大甩袖。我把袖子给她卷起,卷完,她把手递给我。黑暗中,我看不见她脸上的表情,我只能看见她伸出的手,我轻轻攥住这只纤细的手。?

“葛洪文,你眼里就有常丽吧?还顾不顾别人了?”说话的是王晓芳,葛洪文没用做声,但我看出前后之间的距离越来越大,我只好招呼前面,“葛洪文,你慢点。”没办法,都是小女生,谁让他是唯一的男生啊。防空洞由于在山腹,一丝光线也没有,手电的亮光在这里面黯淡的很,勉强能照见地面。防空洞里面每隔一段距离,不是来一个石坎就是设一个石坑,夹着小心,还不时传来一惊一乍地惊叫声。洞子也不算狭窄,两米来高,人在里面直立行走没问题,在甬道的墙壁上开凿了许多石室,大小不一。人们开始还惊叫几声,慢慢也就习惯了,遇见了,从外面看几眼,没有人再走进去了。走在我前面的是一个叫秦晓珍的女孩,胆子特小,开始时扶着墙壁走,我告诉她那样也不行,遇见石室时,你会扶个空的,更危险。我让她慢慢走在我们前面,手电的光线多半要照到她的脚下。走了一段后,她就有些后悔,想回去,“什么也没有,怕什么?你只要注意脚下就可以了。”我鼓励她。?

走到一半时,我们三个人就和前面的人拉开了距离,因为不是直线行走,有时很久也看不见前面手电的亮光。还好,慢慢适应一些后,秦晓珍的速度也快了一些。郝红梅一路上也没有说话,默默跟在我身后,任我牵着她的手。大概是有什么簌簌跑过,吓住了前面的秦晓珍,她惊叫起来,身子也跳起来,我忙松开红梅的手,快走一步,扶住她,“怎么了?”“有东西跑了。”秦晓珍犹有些惊魂未定的说。“哈哈,没事的,不管是什么东西,是你把它吓走了,你怕什么?”我拍了拍她的背。这时我就听见后面闷“哼”了一声,知道不好,忙走回去,“怎么了?”我扶住红梅的身子,她扶着墙,好一会儿才松开,接着又“哼”了一声,蹲了下去。“是不是崴脚了?”我问。“躲开,我什么事也没有。”郝红梅没好气的甩开我搀扶的手,我照了照她的脚,看不出什么,她用手不断地揉着左脚。我伸手想摸摸她的脚,也被她一下子打开,“别碰我。”“生什么气,管用?”我低低吼了一声。秦晓珍在旁边怯怯地说:“老师,都怪我,你别生方老师的气了。”“没你什么事。”郝红梅有些生硬地说。我把手电递给她:“别揉了,越揉越严重。拿着。”我把她搀起来,“哎呀,你小点劲,疼。”红梅叫道,我苦笑了一下。我把郝红梅背起来,让她拿着手电照路。?

她上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我戴的草帽狠狠摔了下去,“你还当个宝了,是不是?心疼吗?心疼的话再捡起来啊。”这个小混蛋,我用手在她屁股上狠狠掐了一把,“你再耍?再耍我就掐死你。”我低低地说。“你混蛋,你,你,你就会欺负我。”她有些哽咽了,我看不得女人这样,忙小声说:“好了,是我错了。”“本来就是你的错。”她说着,一口咬到我的耳朵,没用力也疼的我倒吸了口气,我刚想发作,她就在我耳边轻声说:“疼吗?”我没好气的回了句:“废话。”“知道疼就好,让你气着我,告诉你,以后再惹我生气,我把你的耳朵咬下来。”红梅在我耳边,几乎是咬着我的耳朵说。我整个无语了。?

幸好,红梅看上去不瘦,却并不很重,一百多斤吧,对于我还不费力。秦晓珍走在前面,虽然仍是小心翼翼,却也没有以前那种胆小慎微地样子了。走出洞口时,洞口只有几个女生守在那里,问她们,说是那些人又都回到洞子里玩去了。?

我把红梅放在一块比较干净的石头,把她的鞋和袜子都脱下来,还好,脚病没有真正肿起来,看起来还不算太严重,“谁有水?”我问,马上有人把水递给我,我掏出口袋里的手帕,用水洇湿,然后敷在红梅脚背上。“记住,如果脚崴了,千万不要揉也不要按摩,更不能用热水敷,只能用冷水敷,回去买点跌打药,吃了很快就会好的。”我嘱咐这些时,红梅根本就没有理睬我,而是和其他女生说起话来。也好,不理睬就不理睬吧,我也省话。?

展开全部内容
友情链接